星星少女牌椰子糖

少女心是一种不定时发作的病。

【全职】【雷霆中心粮食向】【破空】是风/鲁奕宁

【全职】【雷霆中心粮食向】【破空】是风/鲁奕宁

     “我的天,这天真冷……”鲁奕宁一路哆哆嗦嗦从寝室小步快跑进训练室,并顺手关上了窗。窗外是风,一阵又一阵地刮着,一声一声地重重敲打在玻璃窗上,也敲打在心绪不宁的人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鲁奕宁一直觉得武汉的天气,完全不符合科学。

       武汉的天气总有那么一段时间,是你初中时永远也琢磨不透的期末考试试卷最后一道大题。多穿一件会热得你想把挡风的这件保命外套脱下来,而少穿一件就会冷得怀疑人生。但无论你毅然决然选择哪种穿衣的方式,你都会在某个路人惊奇的眼中看到疑惑不解。很明显,现在就是处于这么一段无从下笔的尴尬的气候。

      也许尴尬的不仅仅是这气候,还有自己尴尬的际遇。

       第八赛季结束,鲁奕宁用他的欲盖弥彰获得了荣耀职业联赛总评选的最佳第六人。只有团队赛时以第六人身份出战达到一定场次才有资格参评,他能在众多候选者里脱颖而出,职业实力也能称得上一句靠谱。第六人,本身就是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,他无所谓。但自从同为神枪手的舒可怡、舒可欣姐妹花的到来,把他推到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。

       于是,他选择了在那个夏天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有人到来,就会有人离开。还在烟雨的时候,鲁奕宁曾经觉得这一刻离他很遥远,就像苏州到武汉的距离,还隔着一个合肥。当他真的带着不甘心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踏上前途未卜的旅途时,想过所有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鲁奕宁以为,他所有的职业生涯都会在这江南的温柔里度过。他曾觉得苏州是他开始的起点,是他结束的归宿,也许整个经历像一幅氤氲了烟雨蒙蒙的水墨,在普通人看来令人向往的职业选择,在同为职业选手里平淡无奇的职业历程。他的名字,欲盖弥彰的名字,会永永远远和烟雨紧连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他有他对于自己职业实力的骄傲,但对自己真实水平清醒。

      在这个残酷的圈子里,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。

      鲁奕宁听过一个说法,没有姓名的职业选手不配有退役仪式。谁低调出道,谁默默退役,谁无闻坚持,谁黯然离开。荣耀的光芒属于金字塔顶尖的聚焦,风云人物就算离开熟悉的圈子,却会永远存在于口耳相传的传说里。只有那些籍籍无名的众生,可能会在力不从心后终于被时间抛弃,为生存的忙忙碌碌中偶尔怀念曾经被光芒一角顾及到的一瞬,哪怕所谓一瞬,就只有一瞬。

      在荣耀职业联赛发展至今,他跟着这个圈子里起起伏伏几年时光,也能算看遍了人来人往。在经历了这些忐忑的不安后,鲁奕宁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其实比起离开痛苦,他更害怕的是面对陌生的恐惧。

      他害怕未知的路途,因为他不知道前路究竟会带他走向何处;他害怕选择的错误,因为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;他害怕不能改变的习惯,因为他不明白人生存意志的强大;他害怕再次的折戟沉沙,因为他害怕就此在他乡踟蹰沉沦。

      鲁奕宁发现,自己早已习惯了武汉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清明刚过,樱花纷纷凋零,骤冷回寒的暮春晚风唱响尾声的回旋曲,一年一次的盛放,在淅淅沥沥的雨中,落下绝美的帷幕。虽然还是常规赛间,俱乐部还是抽空把大家组织起来,在清明前比赛的空余时间一起去了一次植物园团建。鲁奕宁跟着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队友,观赏到了久仰大名的武汉樱花。

      苏州的桂花是小巧的,自带三分烟雨朦胧的旖旎缱绻。武汉的樱花,枕着磨山,傍着东湖,微醺的风一吹,绯色的花瓣摇摇曳曳从颤抖的枝头不留遗憾地坠落。苏州是不曾的,春风顶多推开一阵縠皱,东湖的湖面却是,随意的风翻腾卷起由远及近的雪白细浪。

      都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  不再是苏州,现在是武汉;不再是烟雨,现在是雷霆。

      常规赛最后一场结束后,戴妍琦和队里训练营的孩子在聚餐结束后,说是想去楚河汉街逛一圈。

      鲁奕宁跟着大部队一起也去了。

      明亮的灯光像落下的万千星辰,吊坠着不眠的夜幕,置身其中,恍如白昼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偶尔樱花飘落在肩头。是晚风,依靠着安静的河面,诉说着沉醉的夜色。

      变化莫测的天气不是不能习惯的,冷到大雪封路热到高温不降也罢,习惯了无非就是这样;无论怎么尝试也接受不了的热干面,早上换一种食物就好;武汉人风风火火的性格,放下戒备后接受了,是令人舒服的爽快洒脱;就连时间,鲁奕宁最害怕的时间,在回头惊觉中就这么悄然度过。

      所以,所有的遗憾,没什么放不下的;所有的过往,总会毫不犹豫地过去的。

      是风,可以带走一切。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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